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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篇《百年孤獨》讀完之后,看了馬爾克斯呼吁國際關注拉丁美洲的歷史遭遇的演講,又想起了一個話題――民族的稟性,記得之前曾在哪里看到過《烏合之眾》里有對民族稟性的概括,于是便翻開了這本書。
古斯塔夫?勒龐早年在巴黎學醫(yī),后來周游歐洲、非洲和亞洲,進行了豐富的人類學和考古學研究,19世紀末他開始潛心研究心理學,開墾了群體心理學研究的處女地?!稙鹾现姟繁闶抢正嬙谶@一領域的經(jīng)典著作,與阿爾弗雷德?阿德勒的《自卑與超越》齊名,對后世有著深遠的影響。
法語原著書名《Psychologie des foules》,意思是群體心理學,英文版被譯為《A Study of the Popular Mind》,還加上了一個有點文學氣息的書名《The Crowd》。Crowd這個英文單詞,是人群的意思,從詞根上Crow具有烏鴉或者歡呼雀躍等意思,烏鴉喜愛腐食、散亂無序。或許馮克利先生是出于此衷考慮,將中文版書名譯為《烏合之眾》,這個略帶貶義的翻譯應該是從英文版的Crowd衍生而來,而勒龐在書中對群體的心理、意見與信念、分類及特征的分析是客觀、中性的。群體是否烏合,我覺得主要取決于時代背景和召喚他們的領袖具備什么樣的精神。
現(xiàn)在距離這本書形成的時間已經(jīng)有100多年,里面有非常精彩的論斷和分析,有些觀點也能看出勒龐的民族、精英主義痕跡,如何解決這些論斷中的問題不是這本書討論的范疇,它的價值是提出問題。在20世紀初,這本書曾是不少政界領袖追崇的書籍,可能他們從中汲取了洞察并掌控群體的技巧,這些人物中有霸氣而不體面的阿道夫,他便是掌握了日耳曼民族的稟性。時至今日,這本書依然對商業(yè)傳媒、金融、社會心理學影響深遠,于個人而言,能夠對群體心理有一定認識,開開眼界足矣。
經(jīng)過法國大革命的洗禮,19世紀中后期工業(yè)革命也推進著法國民眾向新文明探索的步伐,勒龐逐漸體會到群體在文明演進過程中的重要性。于是,他以承認事實的口吻斷言――群體時代的到來。
“當我們悠久的信仰崩塌消亡之時,當古老的社會柱石一根又一根傾倒之時,群體的勢力便成為唯一無可匹敵的力量,而且它的聲勢還會不斷壯大?!?/p>
20-21世紀,科技、軍事、互聯(lián)網(wǎng)的發(fā)展日新月異,社交網(wǎng)絡讓群體這個有機體多了一種虛擬化的存在方式,商業(yè)文化的相互滲透也對民族性格和秉性帶來了不起眼但又不可否認的變化。如果勒龐還活著,研究群體心理學的課題會讓他感到更有興趣和挑戰(zhàn),他所闡述的群體最穩(wěn)定的世代遺傳的思維結構,以及建立在此基礎上的群體心理、意見和信念,一系列的演進,會隨著信息化的迅猛發(fā)展而逐漸加快。
書中有三段印象最深刻的,分別是講述群體想象力的例子、蘇伊士運河修建過程中德?雷賽布的意志力、民族的生命循環(huán)過程。
1)群體的想象力――“影響民眾想象力的,并不是事實本身,而是它們發(fā)生和引起注意的方式。”
這里勒龐引用了當時歐洲流感在巴黎造成死亡人數(shù)的例子,群體想象力并沒有因為幾年累計5000人而有任何影響,但是如果一天之內(nèi)發(fā)生500人或者埃菲爾鐵塔轟然倒塌,會對群眾想象力的影響整整持續(xù)一周。群體這個有機物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比個體要遲鈍得多,沒有足夠強烈的刺激,是不會有所反饋的?,F(xiàn)在商業(yè)文明也是如此,搜索引擎、信息流等互聯(lián)網(wǎng)應用,已經(jīng)將民眾接受信息和意見的層級扁平化,推廣一款新產(chǎn)品要在群體中產(chǎn)生強烈的共鳴,是需要下點功夫的。傳統(tǒng)的重復修辭等手法在廣告?zhèn)髅缴喜粫?,但新鮮事物要激發(fā)群體的想象力會更難。特斯拉為了讓用戶群體對其科技屬性有深刻的認同,將一個坐著橡皮人的汽車推送到了外太空,其實人們并不關心這個車子現(xiàn)在到哪了、什么時候到火星,但是這個營銷活動是前所未有的,完全可以征服眾多粉絲的想象力。一提起Tesla,就有一輛紅色的跑車帶著人類往火星穿越,多么奇幻而又值得遐想和記憶!
2)意志力――“那些能夠持續(xù)保持意志力的人,盡管不那么光彩奪目,其影響力卻要大得多。”
為了強調(diào)強大而持久的意志對群體的作用,勒龐提供了一個例證――德?雷賽布和蘇伊士運河,一個把世界分成東西兩半的人。面對一切反對意見、與他作對的所有聯(lián)盟,德?雷賽布經(jīng)歷過失望和失敗,但都沒能讓他放棄修建蘇伊士運河的信念。他追憶英國如何打擊他、法國和埃及如何遲疑不決、工程初期法國領事館如何首當其沖反對他,甚至有人試圖拒絕供應飲水……千難萬阻都沒有征服他的信念,最終他被載入史冊,為人類文明留下了光彩的一筆。在一個民族文明演進的歷程中,群體是無意識的存在,像離離原上草一樣分散和荒蕪,而領袖則是文明的火種,肩負理想薪火傳承的使命,終將點燃燎原之勢。這個過程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唯有持久的意志力才能勝任,中華文明史不乏這樣的偉人。
3)民族的生命循環(huán)――“在追求理想的過程中,從野蠻狀態(tài)發(fā)展到文明狀態(tài),然后,當這個理想失去優(yōu)勢時,走向衰落和死亡,這就是一個民族的生命循環(huán)過程?!?/p>
這本書最精彩的部分莫過于結尾,對民族的形成和生命周期分析得十分嚴謹。勒龐將一個民族的開端概括為遺傳穩(wěn)固、擺脫野蠻和追求理想的過程,他認為這個理想具有什么性質(zhì)并不十分重要,重要的是足以讓一個種族中的每個人在感情和思想上形成完全的統(tǒng)一。
“在這個階段,一種包含著各種制度、信念和藝術的新文明便誕生了。這個種族在追求自己理想的過程中,會逐漸得到某些它建立豐功偉業(yè)所不可缺少的素質(zhì)。無需懷疑,它有時仍然是烏合之眾,但是在它變幻不定的特征背后,會形成一個穩(wěn)定的基礎,即一個種族的稟性,它決定著一個民族在狹小的范圍內(nèi)的變化,支配著機遇的作用?!?/p>
法國的群體看重平等,英國的群體看重自由,拉丁民族的群體或明或暗地傾向于集權,日耳曼民族崇尚力量和徹底性,大和民族崇尚集體本位主義,戰(zhàn)斗民族深沉內(nèi)斂也愛動手。地理文化論或許能解釋一個民族性格形成的客觀因素,群體以及領袖在此基礎上制造的歷史重大事件也會對一個種族的性格和精神帶來深遠的影響,主體和客體在歷史的時空中不斷地迭代演進,種族的文明也在螺旋上升的軌跡中不斷譜寫著新的篇章。
“隨著古老理想的喪失,這個種族的才華也完全消失了。它僅僅是一群獨立的個人,因而回到了自己的原始狀態(tài)――即一群烏合之眾。它既缺乏統(tǒng)一性,也沒有未來,只有烏合之眾那些一時的特性。它的文明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去了穩(wěn)定性,只能隨波逐流。民眾就是至上的權力,野蠻風氣盛行。文明也許仍然華麗,因為久遠的歷史賦予它的外表尚存,其實它已成了一座岌岌可危的大廈,它沒有任何支撐,下次風暴一來,它便會立即傾覆?!?/p>